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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“你是在哪裏看到他的。”抒灩把視線轉回到栩月身上，語速變得快一點。
“就那裏。”栩月指了一個位置，話語裏透露出淡淡的遺憾，“不過他走的太快了，我沒來得及跟他說上話。”
他那步速，確實挺快的。
她方才“領教”過了。
想要見上他一面，還真難。
抒灩略微挑眉，不禁在心中感慨了起來。
見她若有所思，栩月便小聲地問道：“怎麽，你找他有事？”
“也沒什麽，就是糕點……”抒灩眼睫微擡，回答被栩月冷不丁地打斷。
“你還沒送出去？”
“對。”
“那直接塞他房間裏算了。”栩月跟著抒灩挪動腳步，又對另一件事好奇了起來，“你今日，課上得如何。”
“師尊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，還給我留了項任務。”抒灩輕嘆了口氣，不用刻意演戲，就已達到了惆悵的狀態。
“什麽任務。”
“找戀愛課程的練習對象，還要記錄一些東西。”
栩月不免得薄唇微張，沒能第一時間說出話來，“居然讓別人來幫助你練習，師尊是真的不懂你的心啊。”
“就是說啊。而且，我要上哪裏找練習對象。”抒灩附和一語，沒有半點想要完成作業的心思。
“練習對象，當然要找容貌雋秀的才有效。”栩月突然興奮了起來，開始為抒灩出謀劃策，“說到宗門的美男，關於第一的爭論已經存在很久了。要從溟峪師尊和逸昀之間做出選擇，還挺不容易的。”
抒灩沒有回答，只是一心聽著栩月說話，沒有太註意迎面走過來的人。
與此同時，栩月轉過身去，一臉悠哉地倒著走，“讓我想想，還有誰來著。”
抒灩也思考起來，略微低頭瞧向地面。
下一瞬，栩月突然輕拍了次手，稍稍拉長音地提到其他名字，“瑜湛，也算個美男吧。姑且給他個第五。”
“那我還要多謝你，給我個第五。”
正巧走到栩月身後的瑜湛收了步子，仿若在等待她回頭的剎那。
抒灩聞聲擡眸，先後掃視過站在她身旁的栩月和瑜湛。
要不要這麽巧啊。
他們兩個，不能一言不合就開打吧。
她現在的武力值，可是低的可憐，勸不住他們的……
抒灩最終看向了栩月，隨時準備著拽她離開。
然而，栩月的反應卻與她所想象的，大為不同。
只見她淡定地回過身去，仰頭看向了距她十分近的瑜湛。
“你來得正好。”栩月一把抓住瑜湛的胳膊，絲毫沒有察覺到他暗藏於臉孔下的不悅，“抒灩需要一個戀愛課程的練習對象，你來幫幫她。”
“我為什麽要幫她？”瑜湛輕皺了下眉頭，把灼熱的目光挪至抒灩身上。
“你不是感謝我嗎。”栩月微笑著歪頭，眼瞳之中映入瑜湛的身影，“用這個作為報答就行了。”
“你，認真的？”瑜湛頓了頓，一點都跟不上栩月跳躍的思維。
“栩月，依我看還是算了。”抒灩聽出瑜湛語句裏的不快，對著栩月搖了搖頭。
一語過後，栩月抿起唇頷首，目光重新聚到抒灩的身上。
“也是。”她很快地放開手，又順勢把瑜湛推遠，“你有個那麽帥的弟弟，找他做什麽。”
沒能插上話的瑜湛：“……”
“逸昀？不好吧。”抒灩也旁若無人地開口，似是有些顧慮。
“哪裏不好？只是練習而已，又不是讓你們真的戀愛。”栩月努力地用自己的邏輯說服抒灩，同一瞬間，瑜湛從她們的身邊快步離開，“你就當他是魔君，是妖帝不就得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抒灩欲言又止，不知怎麽跟栩月說。
“那我們就再找找別人。”見抒灩不太願意，栩月也放棄了這個念頭，挽起了她的胳膊，“我們現在就把整個宗門繞一圈，就不信，找不到合適的人選。”
一個時辰後，抒灩的房門外。
走得腳疼的抒灩推開門，同栩月一起緩慢地走了進去。
太離譜了。
整個宗門，居然找不到願意陪她練習的男弟子。
她的花癡，有那麽可怕嗎。
抒灩低下了頭，用手撐住她的下巴，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還有選擇的餘地，“你說得對，逸昀是最佳人選。”
“嗯，就他吧。”栩月直接趴在桌子上，早已沒了力氣，“沒人能比他更好了。”
安靜了片刻後，栩月又勉強地擡起頭來，輕聲地詢問抒灩道：“後日的宗門燈會，你有沒有什麽想法。”
抒灩徐徐地看向栩月，才想起即將舉辦的熱鬧燈會。
與往年的燈會不同，後日的燈會將會在宗門的夜瑛臺舉行。
而在那裏，他們能夠瞧見十年一遇的美景。
到時，天空中將出現如夢似幻的絢爛光影。
一道道五彩的光芒，仿佛從沒有盡頭的地方傾垂而下，又因留戀高空的孤寂，而定格在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。
那樣浪漫又罕見的美景，總是能夠讓人沈浸其中，有所觸動。
所以，後日的夜瑛臺，是許多人都不願錯過的告白場所。
她亦不該錯過的。
畢竟，她的“惡女計劃”還需要繼續進行。
“當然，要想法子約師尊同去了。”思忖了片刻後，抒灩露出了喜悅又害羞的模樣。
“有志氣。”栩月當即拍了下桌子，微微仰頭地為抒灩豎起了大拇指，“我就喜歡你不言放棄的樣子。”
翌日。
抒灩特意找了個溟峪在外散步，周圍有不少人經過的時刻，小跑地去往他的身前。
而湊巧的是，走在溟峪身旁的瑜湛，剛好聊到燈會的事情。
“師尊。”瑜湛嗓音略沈，註意力稍稍被抒灩的腳步聲所吸引，“明日的燈會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話音落下的一剎，抒灩站到了溟峪的眼前，亦將瑜湛的話聽得完整。
“你又有什麽事情？”瑜湛上前一步，有意遮住抒灩的視線，不讓她看到溟峪。
對此，抒灩高舉手臂，伸出手擋在他的面前，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時機剛剛好。
就現在吧，進行她的計劃。
抒灩在心中召喚出系統，選擇使用她擁有的技能。
抒灩：我要使用一次臺詞轉移功能。
系統：請指定轉移的臺詞。註意，此技能不可轉移你所說的話。
抒灩：明日的燈會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？
系統：請指定轉移對象與對話者。
抒灩：轉移對象——溟峪。
抒灩：對話者——我自己。
系統：功能指定完成，對白即將開始，新情景將覆蓋舊場景。
隨著系統的聲音消失，情節倒回到瑜湛說完“師尊”兩字的時分。
語畢，溟峪沒有等到瑜湛再說話，便不由自主地挪步上前，俯視著為他而來的抒灩。
他沒有任何的思考，說出了抒灩為他安排好的臺詞，道：“明日的燈會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“去，我一定去！”抒灩刻意擴大音量，讓過往的人都能聽到，“約好了，在夜瑛臺不見不散。”
之後，她沒有給溟峪改口的機會，特別開心地跑向了一旁。
看著抒灩離去的背影，溟峪沒來由的沈默不語，根本想不起來，自己為何要邀請抒灩同去。
而瑜湛則是臉色一沈，甚為不解地偏頭看向溟峪，道：“師尊為何……”
但還沒等他說完，他們的身邊就傳來了其他女弟子的聲音。
“你剛剛聽到了嗎，溟峪師尊邀請抒灩師姐同去燈會了。”
“聽見了，真的好羨慕啊。”
“那我們去燈會的話，是不是也有機會見到師尊？”
“師尊，你真的會去嗎。”聽著她們所說的話，瑜湛也開始好奇溟峪會作何選擇。
溟峪冷冷地別過頭去，眼中只留空無一人的前方，“不會。”
舉辦燈會的當晚，抒灩早早地抵達了夜瑛臺，並特意打扮了一番。
而她一出現，便成了“全場”的焦點，旁人亦議論紛紛了起來。
“聽說，是溟峪師尊約師姐來的。這是不是意味著，師尊已經動心了。”
“絕對是啊，那可是溟峪師尊。如若不是真的喜歡，又怎麽會開這個口。”
聽著她們的對話，抒灩不禁滿意地一笑。
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。
接下來，只要溟峪不來赴約，那麽，他的形象就會在不少弟子心中“幻滅”。
按照他的性格，他八成是不會為了一句沒有緣由的話，來見她這位難辦的徒弟。
不過，即便他真的來了，她也有準備應急方案。
換一種形式，來讓他形象受損。
此時此刻，就讓她好好享受這令人沈醉的景色吧。
等過些時間，她就該演出失落和孤單的模樣了。
兩個時辰後，燈會開始臨近尾聲，弟子們亦同行離開，打算在夜色更深以前返回房間。
唯獨抒灩一人站在原地，擡頭仰視著即將消逝的景色。
她佯裝擦去眼淚，並強忍著不哭聲來。
隨後，她聽見有不少人在為她打抱不平，討論著溟峪為何不守承諾。
看來，她的計劃完成的很順利。
那就讓她在此處多等一會兒好了。
等到人群散盡，天氣再冷一點為止。
抱著這樣的想法，抒灩又逗留了兩刻鐘的時間。
然後，難抵寒冷的她不免得打了噴嚏，並摩擦起雙臂取暖。
“真冷。”她自言自語道。
是時候回去了。
不然，凍出了病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然而，還未等抒灩轉過身去，一件衣袍就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感知到身後有人的她怔了一瞬，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設。
難道，他真的來了？
抒灩在回身的瞬間匆匆擡眸，但眼中映入的，卻是另一副面孔。
為她披衣禦寒的是一名少年。
他著一身黑衣，面容清冷而又惑人眼眸，身上自帶著一種懾人的氣場。
可他看向她的目光，卻極其溫柔，為她調整衣袍的動作也很是親昵。
“姐姐。”逸昀的嗓音柔和，字裏行間顯露著心疼與憐惜，“別再等了，他是不會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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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“你是在哪裏看到他的。”抒灩把視線轉回到栩月身上，語速變得快一點。
“就那裏。”栩月指了一個位置，話語裏透露出淡淡的遺憾，“不過他走的太快了，我沒來得及跟他說上話。”
他那步速，確實挺快的。
她方才“領教”過了。
想要見上他一面，還真難。
抒灩略微挑眉，不禁在心中感慨了起來。
見她若有所思，栩月便小聲地問道：“怎麽，你找他有事？”
“也沒什麽，就是糕點……”抒灩眼睫微擡，回答被栩月冷不丁地打斷。
“你還沒送出去？”
“對。”
“那直接塞他房間裏算了。”栩月跟著抒灩挪動腳步，又對另一件事好奇了起來，“你今日，課上得如何。”
“師尊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，還給我留了項任務。”抒灩輕嘆了口氣，不用刻意演戲，就已達到了惆悵的狀態。
“什麽任務。”
“找戀愛課程的練習對象，還要記錄一些東西。”
栩月不免得薄唇微張，沒能第一時間說出話來，“居然讓別人來幫助你練習，師尊是真的不懂你的心啊。”
“就是說啊。而且，我要上哪裏找練習對象。”抒灩附和一語，沒有半點想要完成作業的心思。
“練習對象，當然要找容貌雋秀的才有效。”栩月突然興奮了起來，開始為抒灩出謀劃策，“說到宗門的美男，關於第一的爭論已經存在很久了。要從溟峪師尊和逸昀之間做出選擇，還挺不容易的。”
抒灩沒有回答，只是一心聽著栩月說話，沒有太註意迎面走過來的人。
與此同時，栩月轉過身去，一臉悠哉地倒著走，“讓我想想，還有誰來著。”
抒灩也思考起來，略微低頭瞧向地面。
下一瞬，栩月突然輕拍了次手，稍稍拉長音地提到其他名字，“瑜湛，也算個美男吧。姑且給他個第五。”
“那我還要多謝你，給我個第五。”
正巧走到栩月身後的瑜湛收了步子，仿若在等待她回頭的剎那。
抒灩聞聲擡眸，先後掃視過站在她身旁的栩月和瑜湛。
要不要這麽巧啊。
他們兩個，不能一言不合就開打吧。
她現在的武力值，可是低的可憐，勸不住他們的……
抒灩最終看向了栩月，隨時準備著拽她離開。
然而，栩月的反應卻與她所想象的，大為不同。
只見她淡定地回過身去，仰頭看向了距她十分近的瑜湛。
“你來得正好。”栩月一把抓住瑜湛的胳膊，絲毫沒有察覺到他暗藏於臉孔下的不悅，“抒灩需要一個戀愛課程的練習對象，你來幫幫她。”
“我為什麽要幫她？”瑜湛輕皺了下眉頭，把灼熱的目光挪至抒灩身上。
“你不是感謝我嗎。”栩月微笑著歪頭，眼瞳之中映入瑜湛的身影，“用這個作為報答就行了。”
“你，認真的？”瑜湛頓了頓，一點都跟不上栩月跳躍的思維。
“栩月，依我看還是算了。”抒灩聽出瑜湛語句裏的不快，對著栩月搖了搖頭。
一語過後，栩月抿起唇頷首，目光重新聚到抒灩的身上。
“也是。”她很快地放開手，又順勢把瑜湛推遠，“你有個那麽帥的弟弟，找他做什麽。”
沒能插上話的瑜湛：“……”
“逸昀？不好吧。”抒灩也旁若無人地開口，似是有些顧慮。
“哪裏不好？只是練習而已，又不是讓你們真的戀愛。”栩月努力地用自己的邏輯說服抒灩，同一瞬間，瑜湛從她們的身邊快步離開，“你就當他是魔君，是妖帝不就得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抒灩欲言又止，不知怎麽跟栩月說。
“那我們就再找找別人。”見抒灩不太願意，栩月也放棄了這個念頭，挽起了她的胳膊，“我們現在就把整個宗門繞一圈，就不信，找不到合適的人選。”
一個時辰後，抒灩的房門外。
走得腳疼的抒灩推開門，同栩月一起緩慢地走了進去。
太離譜了。
整個宗門，居然找不到願意陪她練習的男弟子。
她的花癡，有那麽可怕嗎。
抒灩低下了頭，用手撐住她的下巴，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還有選擇的餘地，“你說得對，逸昀是最佳人選。”
“嗯，就他吧。”栩月直接趴在桌子上，早已沒了力氣，“沒人能比他更好了。”
安靜了片刻後，栩月又勉強地擡起頭來，輕聲地詢問抒灩道：“後日的宗門燈會，你有沒有什麽想法。”
抒灩徐徐地看向栩月，才想起即將舉辦的熱鬧燈會。
與往年的燈會不同，後日的燈會將會在宗門的夜瑛臺舉行。
而在那裏，他們能夠瞧見十年一遇的美景。
到時，天空中將出現如夢似幻的絢爛光影。
一道道五彩的光芒，仿佛從沒有盡頭的地方傾垂而下，又因留戀高空的孤寂，而定格在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。
那樣浪漫又罕見的美景，總是能夠讓人沈浸其中，有所觸動。
所以，後日的夜瑛臺，是許多人都不願錯過的告白場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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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，她的“惡女計劃”還需要繼續進行。
“當然，要想法子約師尊同去了。”思忖了片刻後，抒灩露出了喜悅又害羞的模樣。
“有志氣。”栩月當即拍了下桌子，微微仰頭地為抒灩豎起了大拇指，“我就喜歡你不言放棄的樣子。”
翌日。
抒灩特意找了個溟峪在外散步，周圍有不少人經過的時刻，小跑地去往他的身前。
而湊巧的是，走在溟峪身旁的瑜湛，剛好聊到燈會的事情。
“師尊。”瑜湛嗓音略沈，註意力稍稍被抒灩的腳步聲所吸引，“明日的燈會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話音落下的一剎，抒灩站到了溟峪的眼前，亦將瑜湛的話聽得完整。
“你又有什麽事情？”瑜湛上前一步，有意遮住抒灩的視線，不讓她看到溟峪。
對此，抒灩高舉手臂，伸出手擋在他的面前，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時機剛剛好。
就現在吧，進行她的計劃。
抒灩在心中召喚出系統，選擇使用她擁有的技能。
抒灩：我要使用一次臺詞轉移功能。
系統：請指定轉移的臺詞。註意，此技能不可轉移你所說的話。
抒灩：明日的燈會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？
系統：請指定轉移對象與對話者。
抒灩：轉移對象——溟峪。
抒灩：對話者——我自己。
系統：功能指定完成，對白即將開始，新情景將覆蓋舊場景。
隨著系統的聲音消失，情節倒回到瑜湛說完“師尊”兩字的時分。
語畢，溟峪沒有等到瑜湛再說話，便不由自主地挪步上前，俯視著為他而來的抒灩。
他沒有任何的思考，說出了抒灩為他安排好的臺詞，道：“明日的燈會，我們要不要一起去？”
“去，我一定去！”抒灩刻意擴大音量，讓過往的人都能聽到，“約好了，在夜瑛臺不見不散。”
之後，她沒有給溟峪改口的機會，特別開心地跑向了一旁。
看著抒灩離去的背影，溟峪沒來由的沈默不語，根本想不起來，自己為何要邀請抒灩同去。
而瑜湛則是臉色一沈，甚為不解地偏頭看向溟峪，道：“師尊為何……”
但還沒等他說完，他們的身邊就傳來了其他女弟子的聲音。
“你剛剛聽到了嗎，溟峪師尊邀請抒灩師姐同去燈會了。”
“聽見了，真的好羨慕啊。”
“那我們去燈會的話，是不是也有機會見到師尊？”
“師尊，你真的會去嗎。”聽著她們所說的話，瑜湛也開始好奇溟峪會作何選擇。
溟峪冷冷地別過頭去，眼中只留空無一人的前方，“不會。”
舉辦燈會的當晚，抒灩早早地抵達了夜瑛臺，並特意打扮了一番。
而她一出現，便成了“全場”的焦點，旁人亦議論紛紛了起來。
“聽說，是溟峪師尊約師姐來的。這是不是意味著，師尊已經動心了。”
“絕對是啊，那可是溟峪師尊。如若不是真的喜歡，又怎麽會開這個口。”
聽著她們的對話，抒灩不禁滿意地一笑。
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。
接下來，只要溟峪不來赴約，那麽，他的形象就會在不少弟子心中“幻滅”。
按照他的性格，他八成是不會為了一句沒有緣由的話，來見她這位難辦的徒弟。
不過，即便他真的來了，她也有準備應急方案。
換一種形式，來讓他形象受損。
此時此刻，就讓她好好享受這令人沈醉的景色吧。
等過些時間，她就該演出失落和孤單的模樣了。
兩個時辰後，燈會開始臨近尾聲，弟子們亦同行離開，打算在夜色更深以前返回房間。
唯獨抒灩一人站在原地，擡頭仰視著即將消逝的景色。
她佯裝擦去眼淚，並強忍著不哭聲來。
隨後，她聽見有不少人在為她打抱不平，討論著溟峪為何不守承諾。
看來，她的計劃完成的很順利。
那就讓她在此處多等一會兒好了。
等到人群散盡，天氣再冷一點為止。
抱著這樣的想法，抒灩又逗留了兩刻鐘的時間。
然後，難抵寒冷的她不免得打了噴嚏，並摩擦起雙臂取暖。
“真冷。”她自言自語道。
是時候回去了。
不然，凍出了病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然而，還未等抒灩轉過身去，一件衣袍就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感知到身後有人的她怔了一瞬，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設。
難道，他真的來了？
抒灩在回身的瞬間匆匆擡眸，但眼中映入的，卻是另一副面孔。
為她披衣禦寒的是一名少年。
他著一身黑衣，面容清冷而又惑人眼眸，身上自帶著一種懾人的氣場。
可他看向她的目光，卻極其溫柔，為她調整衣袍的動作也很是親昵。
“姐姐。”逸昀的嗓音柔和，字裏行間顯露著心疼與憐惜，“別再等了，他是不會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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